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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地方实录上海之声近四十年来,声音的

来源:在线收听 时间:20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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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闻·市*厅”栏目与第12届上海双年展共同发起的城市项目“你的地方”,在年1月27日进行的平行活动“上海之声”中,邀请了四位 的艺术家、乐评人。他们热爱音乐和声音,开放地接纳听觉的趣味。通过他们的讲述,可以经由音乐这条线索,回顾不同时代下潜滋暗长的公众情绪,领略上海这座城市隐秘的历史片段,并思考声音与绘画等艺术形式之间的通感是如何达成的。

现场以四位艺术家、乐评人轮流对谈,并插播声音与影像片断的方式展开。下半场主要从文化消费展开,聊聊近四十年以来上海的音乐产业,比如身体与音乐的关联、商业社会中的音乐,以及当下音乐及声音的功用。

01:41

年的上海街头采访(01:41)

这就是年的上海。改革开放之后,这座城市还是很快地又顺利接轨了时代。

墨墨:

刚才这段片子中,很多人会觉得,当时人的英文好像没这么好。但有人英文说得好也很正常。上海一直是一个东西方交汇的城市。一旦改革开放,那种骨子里的、想要融合的东西又回来了。

比如JohnDenver。这一段应该不是安排好的。因为JohnDenver到上海来开过演唱会,还为上海写过一首歌《ShanghaiBreezes》。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这样的人,对上海影响非常大。

改革开放之后,对中国内地的人来说,当时最容易得到的,就是来自香港的这些东西。

《上海滩》,叶丽仪

《上海滩》

这个电视剧的收视率,今天是无法想象的。叶丽仪演唱的主题曲,也因为电视剧热播,传遍大江南北。上海大多数人说上海话,但当时街头巷尾一直听到有不那么标准的广东话唱“浪奔浪流”。我妈是广东人,所以我会说广东话,虽然听到身边的人唱广东歌不标准,我还是觉得这是很有趣的现象——《上海滩》,一首粤语歌代表了上海。

另外,刚才说到,上海年前的工商业,包括电影、金融等,都是广东人撑起来的。年有大量人到了香港。改革开放后,一些人作为亲戚回来。我小时候就非常盼望香港的亲戚回来,能给我们带好多东西。上海有很多这样的香港亲戚,带回来吃的穿的,也带回来邓丽君、谭咏麟等等的音乐。

《万里长城永不倒》

《霍元甲》

是亚洲电视拍的,是在香港拍的,包括霍元甲到虹口的那段。上海人很接受。因为我们当时没有技术拍出那么现代、能引起那么多共鸣的东西。另外,香港人跟上海有那么多的联系。今天香港是中国的一部分,但上海当时接受香港的东西,还是在面对“外来文化”,跟年前是完全一样的。

白猫洗衣粉广告

这个广告

今天看来匪夷所思。白猫洗衣粉是上海上世纪40年代诞生的国货,解放以后是上海家化的产品。但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上海电视台播的白猫洗衣粉的广告是用广东话唱的。《上海滩》、《万里长城永不倒》还有白猫洗衣粉的广告,这三首歌对80年代初的上海来说,是天天滚动的声音。

当我们刚打开国门接受外来文化时,利用了关系最密切的香港的音乐。它是建立在粤语上的,到八十年代中后期,大量香港流行音乐开始进来,比如谭咏麟这些人。上海成为内地不说粤语的地方中,消费广东歌最厉害的城市。这个状况一直持续到、年。香港歌手到上海开演唱会,发现一定要唱广东歌,上海的听众才会买账,而到其他城市开演唱会就不需要唱那么多广东歌。刚刚改革开放,我们接触到的音乐,就是香港来的,基于广东话的。

回过头来说,我们是不是用上海话唱歌?我记得,最早在九十年代中期左右,傅子明唱的《做人难》是用上海话,用流行音乐的形式去唱的,但有点像上海说唱。用上海话唱歌,大家总感觉像是沪剧,有种戏曲的感觉。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因为小调式,或是五声音阶为主的原因,还是这种方言本身唱出来就是这种感觉。

广东话是一种方言,广东歌也有一部分源流是从戏曲过来。有很多上海人用上海话去唱歌创作,但上海歌就是没有出来。这可能有很多原因,我们也说不清楚。

到广东话的歌或是台湾地区的流行音乐或是欧美流行乐慢慢成为平民歌迷的消费的时候,上海当地的这些流行音乐就会出来。最有代表性的,有这样一首广告歌,让全上海人都非常喜欢。

力波啤酒广告歌

它是力波啤酒的一个广告,是用普通话唱的。

《喜欢上海的理由》

,首先是一首广告歌,在那时广告的意味不是那么重,后来变成“上海之歌”以后,它的广告意味更不重了。力波啤酒也因此成了上海啤酒的一个重要品牌。

这首歌之所以能代表上海是因为,从年到年,是上海非常积极向上的一个时代。我记得年,好像三个月就能造成一条高架,地铁也起来了,整个城市变得非常大,经济发展非常神速,一直朝上。我觉得,大多数上海人跟我的感觉一样,《喜欢上海的理由》那种积极向上的感觉,真的把上海人的情绪给表达出来了。当然,迷恋港台文化这个情形,歌里也表达出来了。

接下来我们来听一首

年的歌

。年,因为SARS,人们的整个状态又不一样。

《霞飞路87号》

Hip-hop和流行乐、摇滚乐不太一样。流行摇滚这些东西,词要贴合旋律走,但hip-hop里所谓旋律“beat”,和歌词韵律的关联度可以不像流行摇滚那么紧,那么苛刻,以前我们觉得不太能入歌的字词,能进hip-hop歌,所以这十五年二十年来,似乎每个地方都有用自己方言演唱的rap,原因之一也是因为旋律和歌词相对割裂,方言就容易表达。

《霞飞路87号》

中的“霞飞路”是今天淮海中路这一段。你看,已经是年,但它还要说“霞飞路”,歌词还是一半中文,一半英文,“香草米道格chocolate”,这还是回到了上海人对外来文化的接受和年前所谓的“老上海风骨”。

我们接下来再听一首。两年以后,又出了一首上海话的歌,还是Rap。

《有啥讲啥》

,你会发现,两年后完全变样了。

《我老伐爽》

里全是所谓上海街头“切口”的东西,是可能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它是rap的形式,因为rap比较能表达方言。另外讲到了很多老百姓的情感,提到做盗版CD这些,也贴合了当时整个上海的情况。

我没有选很流行的歌,只是选了几首用上海话演唱的歌,来表达出现在上海的本地方言的歌是什么状况。

殷漪:

傅子明的《做人难》,然后《霞飞路87号》,大家会觉得哪一种是上海话进入音乐的比较好的方式?

我想提供的看法是, ,傅子明描述是一个青年工人对自己整个生活的牢骚和调侃,说到家庭的关系,生活的状态,是非常当下的。《霞飞路87号》,混合了很多,上海话、英语,然后一些外来的物件,比如说巧克力,还有时空上的借用,比如说《天涯歌女》的采样混合在一起,然后你会发觉,他说的都是过去,和他所处的年的时间点其实没有很大关系。

所以我个人感觉,傅子明更朋克一点,他在谈自己生活的问题。但他的问题是,在音乐或使用上海话的方式上,仍然像滑稽戏,包括戏谑、调侃的方式。所以更多人会觉得那个东西像戏曲一样。

hip-hop在今天更多的是典型的文化消费品。通过音乐的方式,把对上海的想象、符号化的东西全部融合在一起。

我是上海人,从小在上海长大,没有离开上海特别长时间,我是觉得,在上海整个大的社会语境下面,对上海话本身,其实是有一种压制性的。

为什么其他地方,比如广东或其他省份,用本地话更多?我们对上海的定位,是国际化的大都市。都市中很重要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方式”——你使用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使用这样的东西。然后就出现一个问题,地域的文化和大都市文化,是有局部矛盾的。

当然,这个观点可商榷。我知道,上海有一段时间,在各个层面、各个传播渠道推广普通话。意思是什么呢?大家不要说上海话了。所以我觉得,上海话音乐的发展创作,其实在大的层面上也应该考量这一块儿。

我的个人看法,广东歌在上海流行,其实是人们把它当成一个文化消费品,上海这样的城市,人们习惯用一种经济行为的方式和人、和事物打交道,经济行为简单粗暴有效,不用太多消耗性的东西,就像广东话,我们听的不是广东话,我们听的是一个时髦的、外来的文化符号。

墨墨:

九十年代中期之前,我们消费了很多港台的欧美的音乐。年开始,中国内地自己的原创音乐起来了——当时有北京、上海、广州三个所谓原创重镇,北京有北京摇滚,广州有类似香港的流行曲,上海出了一些音乐人、歌手乐队,比如李泉、铁玉兰乐队,也出了一些原创作品。几年之后,铁玉兰到哪里去了?去北京了。上海这块地方,就好像没办法以内容生产为标签。

有很多很多原因。比如上海解放以后,从一个消费城市,变成一个工业城市。一旦改革开放以后,可能仍然专注在生产上。

从唱片来说,也很典型。中国唱片公司上海公司,上海声像出版社,上海音像公司,全国三家引进音乐的 的公司在上海。北京可能有一两家,广东有一两家,上海最 的就有三家,而且上海出的产品质量公认也是 的。对流行音乐来说,上海变成了一个生产载体的地方,但它可能不太能支撑内容的生产。为什么不能支撑内容生产?是因为我们觉得40多年以来,把每个城市定位得非常清楚了,比如说上海就是中国的经济和金融中心,北京就一定是文化中心。

上海也曾经提过,我们要把上海打造成文化中心。但好像缺把力,没办法跟北京比。我自己的切身体会是,比如说,十几年前,有一个乐队,想要做一个交流会,在北京办一场,在上海办一场。我们在上海到处找场地,找到的就算是认识的朋友,开口 句话都是“我们场租多少,设备多少钱”。而北京那边则是当天就找到了场地,场地说:哥们来吧,不要钱,你们做吧。

这些乐队、这些歌手在上海,你要为每一餐考虑好,再考虑其他的。“今天我中饭在哪里?晚饭在哪里?”吃饭先要想好。但在北京,真的可以混,这边混一餐中饭,再混一餐晚餐,不会有饿肚子的问题,就可以考虑创作。这就是城市的所谓文化底蕴的现实体现吧。

还有就是,比如上海酒吧或CLUB,放碟成本很低,干吗要请乐队。而在北京后海,这家酒吧和那家酒吧可能就隔着很薄一堵墙,这家酒吧的乐队在墙的这边唱,那家酒吧的乐队在墙那边唱,两边观众甚至可能都能听到隔壁的音乐但照样可以其乐融融,就这样,后海的一百家酒吧养活了一百个音乐人。这是在上海无法想象的。上海的酒吧老板会对音乐人或乐队说,你们不要来了,我放张碟就OK,里面的音乐还更符合上海人的审美品味呢。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我觉得城市功能的转变使得,中国的流行文化生产中心,一个转到北京,一个转到长沙——对,湖南卫视,因为今天音乐已经成为综艺节目的下游。上海有吗?迄今为止上海的电视台做的几个音乐类节目很失败。

另一个就是“身体参与度”。如果各位今天想听一首歌,拿起手机点开虾米、QQ音乐或网易云音乐,直接听就可以了。这个时候,你听音乐的身体参与度很低,你躺在被窝里都可以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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